实在太二百五了。
关了门才消停。
黔黔把身上的雪掸了,扭头,身后气氛早已剑拔弩张,让他觉得自己不能在沪上多留了。
家里有简单的伤药,再把西洋镜给柳笙,让他自己上药,去里屋看了眼宝宝,已经自己玩睡了。
去厨房把菜拿堂屋摘,背对着两人道:“你们是朋友吗?”
两人异口同声:“不是!”
跟着互看两厌,都将目光放黔黔身上。
黔黔摘着青菜叶子,嗓音淡淡:“一会雪小你们就走吧,以后也别来了。”
柳笙一急,伤口传来的疼痛让他龇牙皱眉,“小黔,上次是我醉酒糊涂,乱说的,我们还是朋友不是吗?”
黔黔摘菜的动作一顿,转过身望向柳笙,眼神中的冷漠让他心寒,一种不愿过多纠缠,可明明是他先释放信号的啊。
黎黔说过,他喜欢男人。
自己家教严,来沪上已经用了他最大的勇气来抵抗父亲,黎黔毕竟是个男人,哪怕心动,也得给他时间思考。
他能迈出第一步,承认喜欢对象的性别,于他而言很难了,黎黔怎么能先释放了信号,最后不愿意?
自己做了什么让他不高兴吗?
看着柳笙要哭了,黔黔犹豫,过去跟他们一起坐在桌上,对视柳笙,“是朋友,只能是朋友。”
心脏像被人活生生剖开,再撒一把盐,柳笙每天都在打听他的下落,好不容易要到地址,欢欢喜喜的来,泪水滚涌,男儿有泪不轻弹,他不想哭,眼泪自己有想法。
黔黔不忍,抿唇撇头。
屋里的南岁似乎感应到爸爸的不自在,在里屋哭闹,南黔赶紧过去,把小人儿抱怀里。
柳笙不高兴了,容墨高兴。
自顾自从茶具上拿了个空杯,拎起壶把倒了杯水,想了想推给柳笙,再给自己倒一杯,“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单恋一枝花,是吧息成兄?”
柳笙狠狠瞪了他一眼,“我不行,难道你就有机会?”
容墨笑的意味深长,无声张口:事在人为。
柳笙虽觉难堪,但他不愿走,留容墨在这,跟只豺狼虎豹有什么区别?
两人在外坐了一个时辰,外面早已放起了鞭炮,别人家都开始吃饭了,这还冷锅冷灶,黔黔先给宝宝冲了奶粉。
第410章 替嫁新‘娘’(22)
南岁每次吃饭都恨不得用牛劲,现在长乳牙了,咬磨奶嘴,要是母乳喂,妈妈可受大罪了。
懒得给他穿衣服,裹了小被褥,小家伙有力气自己抱奶瓶,黔黔抱着他出去。
堂屋,一个红眸攥拳,一个悠哉喝茶。
南黔一出来视线都对准了他。
开了半扇门,冷风直扫,冻得南岁抱奶瓶打了个小寒颤,屋外风雪漫卷,细碎飘扬,落在檐廊下,积成了厚厚的雪层。
很快把门关上,轻拍宝宝后背,扭头对两人道:“雪可能停不了了,再不走一会下大走不了。”
容墨笑看柳笙,说:“是啊,息成兄,快回去吧,弟弟下手没轻没重,伤了你,改日定登门赔罪,今儿除夕,万一雪下厚回不去,夜里能冻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