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来的深情比杂草都轻贱。
江绪张了张嘴,喉咙好像被什么堵住,苦涩在口腔里蔓延开来。
“原来,原来他受了这么多罪”
夏景逸狠狠朝他啐了一口,在他看来,江绪是最不配为林桉哭的那一个,他若是还要点脸,就应该离林桉远远的,不要再来打扰他如今的生活。
如果他能做到,夏景逸甚至觉得,就算林观砚一辈子都不对他动心,他都心甘情愿。
江绪咬紧了牙关,茫然无措地盯着夏景逸的脸,这些事情,林观砚从没跟他讲过,就连他患上胃癌,也不曾提起分毫。如果,如果当时他知道实情,又怎么会撇下林桉不管?
可转念一想,他当时和林桉闹的翻天覆地,甚至甚至拿他外婆要挟,他不愿告诉自己,也是正常。
终究是自己亲手把林桉推进了深渊。
“即使、即使是这样,”江绪咬咬牙,脸色阴沉着说:“那也是我和他的事,即使他这一辈子都恨透了我,你也不该趁人之危。难道你看不出来,小桉根本就不喜欢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