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我爱她。”
像是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青弛瞬间塌了肩膀,他把头深深埋下,我看不见他表情,我有些开心,我早就失去与他感同身受的能力,如今见他痛苦,我总有种下一秒就解脱的欢欣。
气氛很沉默,跟周围热闹相比,都有些死寂了。
见他迟迟不说话,我有些着急,问道:“你很伤心?”
“你还关心这个?”青弛半响才抬起一张笑的难看的脸。
看来是挺伤心,我乘胜追击,说“分了吧。”
那一瞬间,青弛的表情难以形容,也许是想捅了我吧,之后挺多年我时不时回忆起这会儿的场景,总觉得他是想捅了我。
“……好。”青弛猛的站起来,手臂都捏出了青筋,居高临下看了我一眼后,转身走了。
说不清高兴还是不高兴,我本来还以为会再纠缠一阵子的,他突然答应下来,我第一反应就觉得脑子一片空白,过了好久,久到护士来拔我手上针头,我才后知后觉的意识到,我和青弛分手了。
都说死了才会有走马灯,这会儿莫名其妙的我脑子里开始闪现出一些片段。
我好像也是有喜欢他的地方。
比如说他熬的汤。
第一次喝是一个晚上。
那天我被教官关在小黑屋电击了半小时,放出来时出气儿多进气儿少,就差冒黑烟了,好歹我是戒断所老人,这点折磨我还是能消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