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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片很旧,里面的人像却还是很清晰。

那是张全家福。

还是小婴儿的我坐在正中间。

这是我唯一一张小时候的照片。

怪不得刚刚把相框给我了。

原来我也是被爱的。

哈。

我也被爱着。

我说不上来那一刻什么感觉,好像得到了什么,又失去了什么。

老太太最后在医院躺了一星期就走了,生前我两交流就不多,临到头了,她似乎对我也没什么要交代的,呓语了几句,就在我怀里走了。

死亡有时候一点重量都没有,甚至都没给人缓冲的时间,它就那样突然的、必然的、决然的,来了。

老太太对我而言,曾是种负担,或者说疾病对我而言是种负担,但这种负担没了的时候,人就像没了重量,轻飘飘的,没了着陆的地方。

临江是埋葬我所以有血缘关系的亲人的地方,那里有块公墓,我的血亲们长眠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