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i也能画出这样的东西,我知道。”他道。
“虽然我也是这样想的但它们画得很呆板,因为它们跟着程序走。”我看向他,目光落在他睫毛投下的阴影上,“先生,你要知道,艺术对我们而言,都是几个世纪前的奢侈品。”
我们没有时间。为了这个大同社会,只能把所有精力用来维持人们的物质生活。
“我觉得什么都冷冰冰。”他低声嘀咕着,换了一张新画布。我在他身旁坐着,那边竹林摇乱,像是谁在低吟。
好像回到了久远的盛世。
“啊,我该告辞了,希望你考虑一下加入工作的事。”似乎坐了很久,我站起身来,“如果可以,我一定会帮忙。”
幸若渡也跟着站起,把画布取下,递给我。
“刚才偷偷画了你,不好意思自己留着,还是物归原主啦。”他揉了揉眼,“余先生,你的眼睛很美。”
我愣了一下,生分地道谢。
人工智能唯一画不出的
是眼神。
一回社科院,我就立刻跑去找了艾伯特。他正揪着自己一头灿烂的金发对着一堆弹出来的信息窗口发蒙。
“有屁快放。”
“是我,艾伯特。”
“啊,余闻。”他伸了个懒腰,缓缓地扭了扭脖子,“怎么了?我看你又去做老好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