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闻名叹了口气,然后离开了,这种事儿他帮不了。
段墨寒捏住温阳的下巴,鹰隼般的眼睛盯着温阳无措的眼眸,厉声说:“我送你的礼物,你不打开看看?”
温阳颤抖地拿起档案袋,在段墨寒的注视下抽出里面的文件,是医院的病历表,上面清楚的写着温阳做了人流手术。
温阳紧捏着病历表,抽噎着说:“我……我知道你不想要孩子,所以我才去流产的。”
“啪——”段墨寒再也压不住心中的怒火,抬手给了温阳一巴掌,“合着你还是为我着想?上次在医院演的挺真啊,把我当猴儿耍是不是挺有意思的!”
段墨寒那一巴掌用了所有力气,温阳被扇地倒在床上,左脸颊高高肿起,嘴角更是不停地往外出血。
他艰难地撑起身,乌黑的头发凌乱地散落在额间,宛如一条丧家之犬,红着眼看着段墨寒,“说为你着想太虚伪,我只是做了我们都会做出的选择。我没有纠缠你,更没有想过用孩子去威胁你,难道不好吗?”
“但你他妈骗了我,温阳,你算个什么东西竟敢骗我。”段墨寒微微弯身,眼中的鄙夷深入眼底,“你这么爱撒谎,我都怀疑这个孩子不是我的呢。在我看不到的地方,你说不定早就对着别的男人敞开双腿了,打掉孩子只是在毁灭证据。”
“你……”
温阳的鼻翼翁动着,胸口因为情绪激动而剧烈地起伏着,段墨寒怎么可以这么卑鄙无耻,把什么脏水都往他身上泼,他也是个人啊,会难受会痛苦的。
上流贵族之间极少会动手,他们的相处就像是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更多的是语言的试探和伤害。从小浸泡在这种环境下长大的段墨寒,最擅长的就是用言语去羞辱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