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我没”

“不着急,回去慢慢和我说。”向雾凇穿过他颈侧,目光沉凉,“哥哥只听你的,回去上课吧。”

目送向雾凇离开学校,白葵稀里糊涂地回了教室,陆滇寸步不离守在他背后,像条摇着尾巴的得意大狗。

因为这一茬变故,这天上课白葵脑子里都是糊的,本来就难解的数学题更是毫无头绪,看了就头晕,林清拆碎了分步骤给他讲,他都在走神。

都不用老师出手,他自己就先意识到,这件事实实在在影响到他学习了,即使他和陆滇之间什么都没发生。

陆滇这几天心情很差。

他发现白葵在躲他。

当天陈雅琳调整了班上的座位,将陆滇调到了最左边的角落里,反正他又不听老师讲课,坐在哪里都没有区别,而白葵还是坐在窗边,却让林清搬了出来,每次陆滇想看看白葵在做什么,都只能看见半个背影。

除了去卫生间,林清很少离开座位,连带着白葵外出活动的频率都变低了不少,陆滇对林清明目张胆的故意行为恨得牙痒痒,但林清很狡猾,他找不到对方的把柄,更何况林清的行为都有理可依,根本不是他能比的。

班上其他人态度也发生了微妙的转变。

小组长会特意单独来收发他的作业,下楼跑操会被几个高个子男生有意无意隔开很远,前桌不知道从哪听说陆滇组建了一支机车车队,偶尔会找他聊比赛,现在却变得有点冷淡,经常用谴责的眼光边觑他边翻看一本道德经。

“祸莫大于不知足,咎莫大于欲得。”

“你说是吧?陆滇,这书讲得真好哈,你要不要也看看?”

“……”

被男人眼底凶狠躁郁的情绪看得一愣,前桌合上书页,继续用背充当墙壁,把诺大的教室劈成两个空间,死都不给他诱拐自家小班长走上“歪路”提供任何机会。

这些他都可以忍,最让他恐慌的是白葵的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