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述扬擦了擦手心的冷汗:“谢谢你,医生。”
治疗让他忘记了很多事,忘记了想死,同时也忘记了所有美好,只留下一些记忆深处的伤疤,不痛不痒地刺着他。
出院之后,他和刘述扬去办了退学手续,好像不知不觉间失去了什么。
原来盛夏已过,凛冬将至。
他变得更加焦虑敏感,躲在房间不愿见人,窗帘拉得严严实实,他嫌阳光太刺眼,太冰冷。
他知道自己不能这样下去,可是置身人群中央,仿佛没入水中的窒息感却真真实实让他害怕了。
刘述扬还是定时拽着他去看心理医生,不管他是不是真的愿意,这是他态度最强硬的时候。
更多的时候,刘述扬上班,他就一个人在房间里,对着空空的文本发一下午呆,有灵感了写一些不知所云的文字,竟然还得到了杂志社的赏识。
窗户都装上防盗窗,看起来好像密不透风的牢狱,可至少在签约成功的那个下午,他有一瞬间地觉得,自己好像并不是那么没用。
虽然那只是一家很小的杂志社。
但是,够了。
这样……可以尽力帮到刘述扬一点吗。
活下去……是不甘心的必然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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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过就好了 不可以跳河不应当(
第41章 「番外」永夜也在静候光明3
江樵真的无数次觉得自己会好,只是希望在病情一次次的反复中逐渐被磨灭。
复发实在是太痛苦了,他靠药物入睡,靠药物活着,一天不吃药就可能走向情绪崩溃,他真的不知道这样还有什么意义了。
他在所有人,包括刘述扬面前假装活得正常,却在没人的角落崩溃,一些负面情绪不得不靠伤害自己来排解。
之前那些药都是刘述扬拿着,最近看他状态好些了才还给他自己拿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