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一只叫做苏望的小亚雌,让他在囚笼里触摸到了自由的风。
他与苏望的相识那么老套而乏味,像劣等区的垃圾杂志总喜欢编纂的模式,他不过是和同伴去大场子里寻乐子,正巧看见几只雌虫在角落打架。无所事事的罗兹伯爵本打算无视走开,毕竟这种事情在这种地方,每天不上演个十次八次才是不正常的,他麻木地端着酒杯准备转身离开,懒得凑热闹。
但那群打架的雌虫实在太野蛮了,他们撕扯着什么东西,一些纸片雪花似地飞了出来。
在a区这个智能设备普及率达百分之九十八的地方,还能见到这样复古的东西,伯爵的灰褐色的眼睛里荡起一点波澜,他捏起自己落在自己肩上的一枚纸片,上面是整洁的字迹所写下的一句残缺的诗:……雨在歌唱,我得到了自由。
然后罗兹伯爵便管了这桩闲事。
那被撕了本子的雌虫看起来也就十四五岁,穿着这场子里招摇的衣服,但现在明显被撕破了好几个洞。
看来是多欺少的事,不少见,罗兹伯爵瞥了一眼看见他过来就赶紧畏缩着退后跪下的雌虫,年龄也都不大,看体格还辨认不出是军雌还是亚雌。他将视线重新转到前面那只狼狈的雌虫身上,看见他破烂的衣服下露出的一角。
“军雌?”伯爵挑眉,“你怎么不打回去?”
那雌虫没有回答,从地上爬起来,在地上胡乱刨了几把纸片就要跑,后面的雌虫眼疾手快,把这小雌虫给重新按在地上,“雄虫阁下问你话呢!”
小雌虫颤抖了一下,他飞快看了一眼面前成熟的雄虫,“打、打不过。”
没等罗兹伯爵继续好奇一只军雌连打架都不会,就听刚刚动手拖住这小不点的高个雌虫说话:“阁下,他是亚雌,打不了架……而且我们没打他,就是想看他的翅翼。”
“亚雌?”伯爵兴趣又浓了一些,他问:“亚雌也有翅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