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清楚,哥你是怎么知道的。”严秋朔尴尬地挠了挠脸,觉得自己问了个蠢问题,快分化的人怎么可能不去了解抑制环的特性和用法呢?为了掩饰自己的窘迫,他转头将被自己淡忘的缓和剂递给了林榆安。
“反正都一样,是谁都差不多。”果然,林榆安并没有回答他,直接忽略了他的提问,将缓和剂灌了下去,倒头睡了下去,唯一不变的就是被林榆安攥在手里的衣袖。
硕大的房间,只有几样简单的家具,风格都是很普遍的简约,很干净,空气中微微散发着檀木的清香,但就是少了些生活的气息。
他想起了第一次进入这个房间的时候,除了书架上那几本整齐排放也是这样,没有增加什么,也没减少什么一成不变。
他哥还真是没有生活情趣啊。也许是林榆安的瞌睡虫通过他的手跳到了严秋朔身上,没多久严秋朔也迷迷糊糊地闭上了眼睛。
房间里开着空调,很低的温度,迷迷糊糊之间下意识躺进了薄薄的被子里。他是被一阵薄荷清香刺激醒的,醒来的时候已经接近傍晚。
而那阵薄荷的源头,来自林榆安。他不知什么时候被对方揽抱在怀里,睁眼便是那张精致的脸,额头上布满了冷汗。
林榆安的眉头皱得很深,像是在承受着莫大的痛苦。一边是极寒的冷意一边是炽热的灼烧,忽冷忽热的撕扯感让他用力钳住怀里的人,似乎这样会让他舒服一点。
林榆安的状态很不对,他从来不知道分化会是这样痛苦,他伸手就可以摸到已经被浸透的衣服后背。他好像听过分化的等级越高,分化过程越痛苦。
他想分担林榆安的痛苦,可是无济于事,他没有分化,释放不了信息素安抚林榆安,甚至无法挣脱这个怀抱。只能任由林榆安像一只树袋熊一样挂在他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