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惑听这话有些隐晦,问道:“什么衣服?”
“郑将军还记得展颜服吗?”贺安清抬头看郑惑,带着点儿恶作剧般的语气,说道:“我找人按照你的体检报告上的身长三围改了改。”
“……”郑惑扶额,道:“你真记仇。”
“诶诶诶,有完没完了,我还没死呢。”袁眉生甩了甩紫色华服的袖子,一副没眼看的样子,挤兑道:
“边防军还等着你开会,郑将军。”
郑惑表示要去处理公事了,他上前一步吻上贺安清的脸颊,夹着军帽大步离开,袁眉生在他身后狂翻白眼。
王总管紧跟其后,说是告退去准备餐食。
贺安清还不依不饶地冲着郑惑的背影喊道:“要是盼朕今日早回府邸,就穿好了等朕。”
郑惑一脚不慎踩到了刚刚的沙坑里,差点儿腿软。
廊亭中,只剩下了贺安清和袁眉生二人,只听他冷不丁问道: “你看过袁印光的精神图景吗?”
袁眉生像是被皮筋弹了一下,隔了好一会儿,才说道:“没有。”
“他救我命的时候,我进去了,看到了净堂。”贺安清当时没看到图景中那尊佛像的面容,事后他猜出了是谁,便道:“但那里矗立着一尊蒙着脸的佛像。”
“嗯。”袁眉生垂眸说道:“他大概不敢将面容刻画出来,因为那是一个不值得他爱的人。”
“不,就是因为太值得,所以才要藏起来,不让任何人看到。”
袁眉生听闻此言,迎着海风,深深吸了口咸湿的空气,坦然地笑了笑。
“所以大祭司。”贺安清侧头问他:
“朕掌权,符合你对自然规律的理解吗?”
“暂时也只能这样了,没人能比你做得更好。”袁眉生说话很直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