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安清也明白,道:“朕成就的只有自己。”
“在浪潮中,成就自己也不是所有人都能做到的,这些年的弯路让我意识到了,只有信仰才能让人癫狂,并绝对服从。”袁眉生认为这就是他活着的意义,这个世界缺的不是救世主,而是罪人,一个愿意背负责罚与千古骂名换取安宁的罪人。
袁印光是如此,贺安清亦是如此。
此前的一切都是序曲,正式的演奏在风罩消失后才会开始。
海风撩起他们的长袍下摆,大船往一个全新的方向驶去,是好是坏,没人知道,而掌舵人要握紧手中的转轮,迎接凶猛肆意的风浪。
贺安清走向沙滩,瞥了他一眼,道:“还有一点。”
“什么?”
“离我的哨兵远一点。”
“噗!”袁眉生都喷出来了,“你怎么……他怎么……哪来的自信?”
“只是提醒你。”贺安清带着警告的意味。
“他不是我的菜。”
“那谁是?”
袁眉生思索了一会儿,道:“丰东宁更符合我的审美。”
贺安清走下栈桥,用脚踢了踢沙子,道:“他走了。”
“也是,那陆宗域?反正他是鳏夫。”袁眉生大言不惭道。
“他失踪了。”
“那……你看那边你的亲军队长怎么样?”袁眉生追了上去,锲而不舍地问道:“诶你别走啊,帮我撮合撮合。”
风罩打开后十五年,青川,儿童福利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