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杜彧说是他没复原,大脑产生了幻觉,以后少上去。

郁臻宁愿是自己疑神疑鬼产幻,毕竟把闹鬼的房子租出去不道德。

晚上他们三个人一起出去吃了顿饭。杜彧不算健谈,不过他愿意装的话,博得他人好感十分容易;喝了点酒,叶映庭打开话匣子,倾诉着青春期的酸涩/爱恋和烦恼,什么他暗恋多年的女孩看不上他,和好朋友因为小事打架云云。

杜彧听得发笑,漫不经心地安慰着小朋友。

郁臻着实无语,他没这方面经历,听完也只能感慨现在的高中生情感经历过于丰富了。

叶映庭在岛上玩了一个星期,说是来放纵散心的,其实骨子里仍然是好孩子,作息规律,从未夜不归宿。

某周六的早晨,叶映庭安静地收拾行李走了,给他们留了张小字条道谢,房间整理得干干净净。

杜彧每天起得早,会做好早餐叫郁臻起床——不是他贪睡,而是他每晚都要谨遵医嘱吃一堆药,整天都身体软绵绵的,嗜睡。

他喝着新鲜的杏汁,拿起餐桌上的小纸条,问:“那个小朋友走了?”

“嗯。”杜彧冷淡地应声,用小勺子敲开托杯里的鸡蛋顶端,剥出白嫩中盛着金黄的溏心蛋,将蛋杯推到他手边,“吃一个。”

郁臻说:“我喜欢煎的。”

“明天煎。”杜彧连勺子也递给他,催促道,“快吃。”

“哦……”郁臻慢吞吞地挖着鸡蛋吃,流质的蛋黄淌进舌尖,腥香浓郁。

他想自己学做饭了,不是杜彧做饭不好吃,只是每次吃对方做的饭,都有种被投喂的感觉,不自在。

杜彧并不期待他给什么夸赞和反馈,单单是热衷于看他吃饭,如果他表现出不爱吃、吃不下,也不会被逼迫着吃完;但他说好吃的东西,杜彧也不会频繁地做那样菜取悦他。怎么说呢,大概是——这个人做事是随心所欲的,你的意见一丁点都不重要,或者说他顾及你感受的程度有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