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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墨打开瓷罐,里头油膏又厚又白,一股子香。

他想着,吴家可真是大户人家,猪油随着人用。

就着热灶,他挖了勺猪油入锅,油膏遇着热,很快就化开了。

瞧着油温差不离,他将备好的葱姜蒜下锅,翻炒爆香后,再将鸡肉倒进锅里。

锅铲打着锅壁“噌噌”的响,香味愈来愈浓,眼瞧着鸡肉表面裹了层金,滋滋啦啦的冒着油花,王墨舀了瓢清水进锅子,盖上锅盖,等着汤沸。

他坐回小马扎上,手肘抵着膝盖,撑着脸,一瞬不瞬的瞧炉膛子里跳动的火苗。

忙时还好,这一闲下来,他就老想着屋里头的那个。

王墨搓了搓手,捏了捏耳垂子,又揉了把脸……他不在,屋里头那个怕是不得行,别又尿在炕上,褥子挺难洗的。

他轻轻呼出口气,缓缓站了起来。

屋子里,玄鳞也挺臊得慌,他活了千年,做吴庭川也有三年,还是头一回这样、这样难堪……

他一心成蛟,从来清心寡欲,可方才,那个沉寂到将死的地方却像喷薄了山火,一发不可收拾。

唯一能动的右手握作拳头,狠狠捶了下炕面,就听“嘎吱”的一声响,屋门开了。

玄鳞脸色一红,赶紧闭上眼睛装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