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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鳞听见动静,抬起头瞧他:“找着了?”

王墨点点头又摇摇头:“破的厉害,嘎吱嘎吱的乱响。”

玄鳞微微蹙眉,沉吟半晌:“能用么?”

“倒是能用。”王墨抿了抿唇,“可是你是家里的爷,坐个破车子,不得叫人笑话呀。”

玄鳞瞧着他,一双眼又黑又沉:“你笑话我吗?”

王墨头摇得拨浪鼓似的:“我咋可能笑话爷。”

“那就是了,旁的……关我何事。”

王墨一怔,转而笑了起来:“成,咱不管旁的。”

他得了准话儿,急匆匆推门出去了,这四轮车就算拿布盖着,可放了这么久,还是落了一层灰。

他将车搬到院子里,又到院角打了盆井水,蹲到轮车边,拿布巾一寸寸的擦洗。

井水冰冷,风又刺骨,没一会儿就冻得手上一片红,可王墨却半刻没停,干得热火朝天。

大爷好几年没出过院儿了,他得给这车收拾干干净净的才成。

来来回回换了三四盆水,擦得木头都现出了本色,才将轮车推进了屋里。

玄鳞背后的膏药一时半会儿揭不了,他也懒得再等,便叫王墨用三指来宽的白棉布将创口一层层的裹起来,再往外头穿衣裳。

王墨瞧着汉子的后背,未干的膏药沾在棉布上,洇开一大片,他眉头皱得死紧:“要不咱别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