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术真道:“你的小厮说的。”
“这帮小子真是长舌,”殷错倒是难得地颇有些不好意思起来,说道,“他们又背着我嚼什么舌根了?”
阿术真看了他一眼,说道:“他们说我不知情识趣,木头一般,性情也古怪,难相与得很,时常教下人们为难,比你先前的粉头难伺候得多,真不知你瞧中我什么。”
殷错看着他这面无表情的神色,肚里简直笑得打跌,若非顾及阿术真还在病中,他眼下只怕早就凑过去搂着阿术真亲个七荤八素。
他一本正经地点点头,说道:“原来如此,来顺说得倒也有理,你看你这下人当得哪像个下人,眼下还要我来服侍你,你说你是不是僭越得很?不过眼下咱两个虎落平阳被犬欺,只得相依为命,少爷委屈点服侍服侍你倒也不打紧,就是你这木头似的冷面鬼成日一点都不知道温柔小意,哄人的话也不会说,真叫人着恼得很。唉,少爷这几年当真是倒大运呐,相好的粉头一个不如一个,亏得紧,亏大发了!”
阿术真斜睨他一眼,脸露不懑地哼了一声。
殷错大笑起来,扶着阿术真躺下,给他掖好被子,摸着他的头发,道:“你这人,病一场还病回去了,傻不傻?我几时当你作过粉头了?下人乱嚼舌头,你难得也当真么?”
“那你当我做什么,”阿术真道,“当我作你契弟么?”
殷错脸上一红,说道:“你方才都听见了?”
阿术真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