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吴相特地吩咐奴,毕竟是您大婚的日子,还望陛下莫要怠慢规矩,误了子嗣繁衍,这也是为了国祚考量。”
“是朕大婚,还是吴相大婚?”靴主冷笑驳斥,带了几分少年人独有的傲气。
这语调傅南霜也很熟悉,她上大二的表弟被驳回换手机申请时,犯起倔来就是这个欠揍样儿。
“是是陛下您。”细嗓哑得都快只剩下气声了。
但是吴相?
这两个字让傅南霜脑中的某个突触活跃了一下,最近好像在哪儿听过这个称呼来着?
“都退下吧。”靴主不耐,衣摆一甩,旋身跌坐在矮榻上,同傅南霜隔着一个矮几。
她几乎能感受到那人身上散发的热度。
“是。”
众人应声而退,那细嗓也喏喏答了声,刚准备后退,却又被某种责任感驱使,硬着头皮止住脚步。
“陛下,明日一早,冷相和叶相家的二位小姐就要入宫了。”
“还用你提醒?”靴主习惯性地斜身凭几,离傅南霜更近了些。
她用余光瞥见了对方的衣袖,也闻到了他身上的熏香,木底带着冷丝丝的幽兰,还氤氲着屋外的湿气。
“奴的意思是,殿下还未定下二位小姐的封号。”
“封号?”
靴主咂摸片刻,突然转过头,对着傅南霜开口,“你说说,该给她们什么封号?”
傅南霜一怔,回想起开会时丝毫没有准备但被老板突然点名的恐惧。
但在职场混迹了几年,多少还是能总结出一些万金油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