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你也不想进宫,我懂的。
那刘太医倒是气定神闲,还时不时提起笔,在他的方子上修修补补,似是对这等事早就见怪不怪了。
傅南霜依旧半耷拉着眉眼,仿佛极为疲困,但不是劳累所致,而是觉得周遭的一切都令人乏味厌倦。
被段淞误会了怎样呢,被他们听到了又怎样呢?
她现在没有任何力气解释和争辩,甚至连呼吸都觉得费力。躺在床上和穷折腾并没什么区别,反正她也改变不了什么。
那还不如躺着。至少不累。
“我”屋外的段淞却被她问得一怔,张口几欲反驳,却又屡屡偃旗息鼓,依然没发出旁的声音。
“她也不是什么高官之女,若你这般不喜,废了不就好了,何必让自己如此劳心?”段琉却依然坚持。
“皇后哪能这般轻飘飘地废立,当中牵扯颇广,一时也找不到更合适的人选,我不能因一己之私便草率行事。”段淞思量半晌,终于端出了一个极为冠冕堂皇的理由。
“是么?”段琉似笑非笑,抱臂望着他,似是已经看穿了他无力的狡辩。
“自然。”段淞有些不自然地移开视线,盯着院内一株挂了霜的兰草。
“可我这里到是还有几个人选,咱们不若先挑挑看,寻个合适的时机就将她换了罢。”段琉极为热心似的,还真给他列出了几个闺秀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