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简先生……”容鹿像个麻袋一样,搭在简启明身上,晃晃悠悠,只庆幸自己最近没有长胖。
简启明眉头都拧成一个川字,上楼开门,把容鹿扔在沙发上,沙发太窄,他又滚到地上。
简启明看他迷迷糊糊的样子就烦得很,拎着前襟把他提起来,拖进厕所里打开水龙头往他脸上拍冷水。
容鹿沉默着,水顺着脖子淌到身上。
“醒了?”简启明的冷漠比他以往的遭遇加起来更让他心凉。
“嗯。”他点点头,从头到脚都是乖顺的模样。
“别人给的东西也喝?为了那点钱就这么豁得出去?不要脸还是不要命?”简启明气急败坏地拧了一把他的耳朵,开了淋浴,试了水温合适就把花洒塞进他手里,嘴里骂他就没停过,“你都二十五了,容鹿,不是十五,自己gān什么自己心里没点数吗?”
容鹿安安静静听着,逆来顺受的样子。
“也是,我看你是门儿清,那你就别来求我。”
“可是,”容鹿终于开了口,小声的,委委屈屈的,“不喝会被打啊。”
还没等简启明说什么,容鹿就脱下了衣服,腰上,胳膊腿,全是大大小小的淤青,触目惊心。
简启明当下就明白了这是那天从酒店里回去之后被打的。他火气被浇灭了,摔上了门出去,顺手打开了风暖。
容鹿在浴室里she了几次才出来,没有衣服穿,就光着身子,可怜地发着抖,摸索到了主卧,跪在了简启明chuáng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