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醒啦。”他回头,看简启明因睡眠不足而青灰的眼圈,走过去帮他擦着湿漉漉的头发,“今晚还是早些休息吧?”
他比简启明矮上一截,站在他眼皮子底下的时候要仰着头,要抬手擦头发,因此挨得很近,一低头就能亲吻到的距离。
简启明宁愿是在做梦。
他无数次梦过跟容鹿光明正大住在一起,不再像偷情似的,要趁着夜深人静才能接吻做爱。“同居”这个字眼所代表的温馨,在他看来,不是隐秘的刺激感所能比的。
梦里的容鹿也是这样乖顺,会踮着脚给简启明一个薄荷味的早安吻,而他会握住容鹿的腰,蛮横地在他身体里驰骋,听他不成调的呻吟被自己尽数撞碎,听他带着哭腔,香甜软糯地叫自己“哥哥”。
梦里的小鹿只有他一个好哥哥。
他想到这里,陡然清醒过来,推开了眼前这个容鹿。
容鹿没吃什么东西,只来得及给简启明剥了一个茶叶蛋就匆匆忙忙走了。
简启明一整天都心神不宁,没有加班,下午准点回来了。容鹿正端着最后两盘菜出来,解下了围裙,在裤子上胡乱擦了擦手,接过简启明的西装外套给他挂好了,“先生回来得正好,可以吃饭了。”
简启明往桌上扫了一眼,四菜一汤,是两个人绝对吃不完的量。他一边解着衣服扣子,一边往里走,“等会儿剩多少我给你灌多少。”
容鹿摸不准他的脾气,还以为是说真的,饭桌上大气也不敢出,埋头吃饭,最后还是简启明拿筷子敲了敲他的碗,“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