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川不死心地还想挣扎一下：“我是你和爸的亲儿子嘛？有这么对自己亲儿子的嘛！把我一个人丢到这么个地方，自己在那边儿享福。再说了，我们家是缺这点儿钱吗？非得让你跟卖儿子似的把我撵到这个破地方来。”

“唉，不是跟你说了吗，你是我从垃圾堆里捡的。就这样，啊，我这边还忙着呢，没事儿别给我打电话，生活费每个月会给你打去的，不够找你爸要。”

“喂，”电话那边传来“嘟嘟”的忙音，“喂！喂！”

秦川把手机拿下来一看，“卧槽！”

这他妈绝对是故意的，不就是上次他一不小心撞破了他妈跟他爸的那什么啥嘛，居然这么小心眼地把他给放养了。

也不想想这世道那什么子也还是很多的，万一他被骗财骗色了呢。

他无奈地把手机当回口袋里，走出车站大厅，拦下了一辆出租车。

他把他妈报的地址说给司机师傅，挺长的，还有点拗口。

司机师傅听了，笑咧咧地答应了一声：“好嘞！”

车往前开。

在秦川眼里所有的景物都在不断地往后退，极速地往后退，小小的出租车里弥漫着一股cháo湿的霉味，车载电台里“咿咿呀呀”地唱着一段儿京剧。

秦川不喜欢也不怎么听过京剧，只觉得吵吵嚷嚷的，心烦。

这小破地方和C市一点儿都不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