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可他不久前鼓起勇气作出的坦白、掷下的冷言冷语,已经超过了宋立眠的心硬负荷,短时间内他再做不到对佟酩说重话。

于是宋立眠选择了噤声,抬抬下巴示意佟酩继续。

“有些事我暂时不方便解释,原因很复杂。如果你想听,未来有机会我肯定告诉你。”

佟酩犹豫少时,又用超乎平时人设的成熟,正色道:“我承认是瞒了你一些事,可我绝不接受你的控诉。”

“宋立眠,我不可能害你。”

距离通讯挂断过去半小时,huáng翌穿戴整齐坐在沙发上,他纠结凝视铁门,刚准备再玩一局消消乐,宋立眠电话就拨了过来。

huáng翌轻咳两声,紧张接起,电话里的宋立眠语气如常,没有喘息,似乎有些餍足后的小愉悦,轻快地问huáng翌怎么还没下来。

huáng翌暗自腹诽“你不打电话我哪敢来,看眼科多遭罪”,嘴上却说“马上马上”。

少时,他戴着那顶被清洗过无处次、隐隐泛白的浅huáng鸭舌帽,顺着停车位踌躇前行,最终站定在群消息里出现的车牌号不远处。

风很轻柔地抚摸衣摆,huáng翌在街头设施的遮掩下调换角度,眺望到那辆轿车前排两扇车窗都降下大半,方才松了口气。

他很迟疑绕至驾驶座,冲胳膊搭方向盘上的宋立眠打招呼,宋立眠一如往昔的打扮jīng致,棕发服帖,没有任何纵欲过度的糜烂神态,他很自然地冲huáng翌笑了笑,说了声“好久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