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院满脸堆笑,手舞足蹈的说:“今天确实是事发突然,开戏之前连个面都没来得及见就上了台……听说你们还是中学校友呢?看你们年纪也差不多,没准曾经还打过照面!”
柳砚书终于握上那只悬在身前的手。
他的手好凉,傅晨想。
然后只看见柳砚书低头浅笑,好听的嗓音朝副院道:“抱歉,年代久远,记不清了。”
傅晨心里一紧。
柳砚书的手指从掌心抽离。
副院被这话堵得有点尴尬,干笑两声:“啊……哈哈哈,没关系没关系,一回生二回熟嘛!这次的意外都怪我们本地院团安排不周,我一定郑重给您和朱团长还有各位同事赔礼道歉。择日不如撞日,我已经在桦天酒店定了位子,一来是给演出成功庆贺庆贺,二来也是弥补我对沪京同仁的招待。”
柳砚书一直等到星京副院说完才缓缓开口:“今天的演出很成功,您不必有什么歉意。晚辈今晚还有事在身,恕不能相陪。”几句话说得文绉绉,虽然语气谦和,可意思却明确得不容质疑。
柳砚书回头拎起椅背上搭着的宝蓝色呢子大衣,一个展臂利落披上。冷色调的双排扣长大衣衬得他越发芝兰玉树,跟裹着羽绒服像个团子的傅晨相比,简直不在一个世界。
两人之间无形的筑起一道高墙,傅晨能远远的望见他,却不能再近一步。
傅晨还站在门前面,柳砚书抿着嘴唇走到他身侧,他只得往旁边挪了一步给他让开路。
柳砚书的手握上门把,头也不回的走出去,房门开合之间,傅晨隐约听见一声:“多谢。”
“哎呦!柳少爷你别走啊!”副院见势不妙,还想要追,傅晨一把拉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