横在胸前的手臂纹丝不动。
柳砚书深吸一口气:“别装睡了。我还看不出来吗?”
傅晨笑盈盈的睁开眼,从鼻腔哼出一个短促的音节:“嗯?”手肘支起身子,居高临下的凝视他。
柳砚书闪烁着眼神别过脸:“我眼镜呢。”
傅晨仔细回忆片刻,昨天一夜疯狂,好像随手把碍事的玻璃片撇了出去……具体扔哪儿了倒是一点没印象。
虽然度数不深,但是不戴眼镜柳砚书就没有安全感。
谁扔的谁收拾,最后还得由傅晨自个儿打着手电筒趴在床底下把那玩意扒拉出来。
柳砚书本来在鼓捣手机,顺势抬起头,由傅晨手里接过眼镜。擦拭干净的镜片架上鼻梁,食指和拇指捏着镜框轻轻一推,含水的桃花眼隐藏进寒光里,他又成了收敛克制的柳少爷。
柳砚书起身寻找自己的衣物。傅晨从门口一路扒到卧室,衣服都能当路标。他拾起那件光荣牺牲的白衬衫,往傅晨眼前晃了晃:“你干的好事?”
傅晨尴尬的笑几声:“一不小心就……”
重新从衣柜里翻出一件衬衫穿上,柳砚书顺着“路标”一样样的捡衣服。脑子里不由自主的回忆起昨完的零星碎片,他简直想把自己闷死算了。竟然主动对傅晨……
成何体统!
哪还有点做师哥的样子?
柳砚书手里抱着一堆傅晨的衣服,气鼓鼓的甩到床上:“去做早饭!”
“好嘞!”傅晨笑嘻嘻的答应,“师哥你想吃什么?”
柳砚书瞬间没了脾气:“水饺。”
他对吃有近乎虔诚的仪式感,一日三餐绝对不能糊弄。一提到吃,关注点立刻转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