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陆困惑:“大学的社团难道不应该是这个样子的吗?”
白降大惊失色:“年轻人你可千万别这么想,只是有活动才会这样而已,平常都很放松的!”
商陆也吃惊了:“我父母说大学也不比高中轻松,多得是考验自己的机会。”
白降忙摆手:“不不不,虽然这话也没错,但考验的是你是否有自主学习的能力和自制力,而不是这种单纯的体力考验。父母是过来人,有些话是对的,但并不是全部都是对的。”
商陆皱着眉没有说话。
白降知道他在父母qiáng烈的控制欲下被摧残良久,一时这种习惯性遵从父母安排的想法没那么快改变,也不qiáng求他能立刻做出什么“你说得对但我也是对的”之类的观点。
商陆皱眉片刻,方道:“也许,你说的对。”
白降心中默默感叹一声,哇可以去买彩票了,乖宝宝居然与父母有意见不一致的那天了。
他摸摸鼻尖建议道:“也许你可以再试试做自己想gān的事情,大家都是大人了,能为自己的行为负责就行,想做什么就去做吧。”
这次的沉默比上次久,最后得来一个意味不明的“唔”。
白降揉着酸痛的肌肉,暗暗想,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慢慢来吧。
商陆的脸颊肉肉的很柔软,这件事白降很早就知道了。
彩排期间太累的时候总会打瞌睡。
不用做事的时候商陆总会找一个可以看得见舞台又不起眼的角落打瞌睡。
白降找过来的时候,这人果然又抱着双膝睡着了,背部随着呼吸起伏。头侧着靠在臂弯里,露出半张脸,睫毛随着呼吸一颤一颤的在眼睑处投下一片yīn影。脸颊上的肉被挤起来,就是这点肉,柔化了商陆给人的感觉,让他看起来更加年幼且人畜无害。
袖子上蹭了些颜料,成gān涸状,已经硬化成块。头发有些凌乱,蹭上了几丝颜料将头发粘结起来。暖色灯光照下来,在采光不好的小角落里,头发呈泛着几根金丝的深色,看起来分外好摸。
他伸手轻轻摸了一把,发质细软,据说这样的人脾气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