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谦怕了,明明人在自己身边,可他觉得抓不住,像空气一样,一点一点地漏掉。他狠狠地占有他,只有这时,才好像是确认了他的存在,他属于自己。
一天晚上,当他把解昙秋搂在怀里的时候,背对着自己的人突然出声,“虞谦,我恨你。”
虞谦把他紧紧抱在怀里,吻着他细软的发丝,“宝贝儿,别那么说。”
解昙秋似是没听见虞谦的话,他盯着空气中虚浮的一片尘埃,说:“你不爱我,你只会让我痛苦。”
“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小秋,我爱你”,虞谦喃喃说着,没有人回应他。
第二天,yīn雨绵绵,虞谦驱车去了墓园,他把一束香水百合放在一座墓前,撑着伞蹲下身,抬起手轻轻抚上照片上年轻漂亮的女人,“妈,我真的错了吗?”
他的父亲是个占有欲极qiáng的偏执狂,还小的时候,他总不见她母亲出门,久未见阳光的皮肤显着病态的苍白。
七岁那年,母亲在他面前自杀了。
他恨他的父亲,这么多年来,他总是小心翼翼地,不想变成他父亲那样的怪物,可事情在酒吧那晚好像失控了,骨子里他深恶痛绝的基因控制着他。
他在墓园里坐了很久,也想了很多,他想他错了,他变成了自己最厌恶的人。
回到别墅,他想要重新开始,想要改变,想要小秋重新接受他,他解开了解昙秋脚上的锁链,摩挲着解昙秋的侧脸,对他说:“小秋,对不起,是我不对,只要你待在我身边,不要离开我,我什么都答应你,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