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句话腹稿里都没有,确切地说夏烈已经不记得腹稿是什么样儿的了。他满心都是江问语,希望江问语笑一笑,希望江问语答应,希望江问语也喜欢他。
然而江问语心里只有四个字:妈的智障。
原来是这样。
这样好像确实能说通很多事。
可是谁想得到啊。
妈的智障。
也不知道是在骂谁,夏烈还是他自己。
江问语看了夏烈一眼,慢慢地开口:“夏烈,你可能误解了你拥有的某些情感;以及你觉得你喜欢男性这件事,可能是因为你接触这方面不多,在一种新鲜感的驱使下,误会了自己。”
夏烈很仔细地听江问语说每一个字,说:“我没有。我没有误会自己。我喜欢你很久了。”
“很久”这两个字一说出来,这份感情就仿佛具有了时间的厚重。江问语重新审视了遍夏烈,发现他与自己一般高,头发应该是剪过没多久,面庞还是青涩,但也有一些棱角显露出来,不胖不瘦,被父母照顾得很好。
江问语说:“夏烈,你这么小,知道‘喜欢’是什么吗?你可能只是觉得我这个人还不错,可能比你周围的人都不错那么一点儿,比如看起来学识多一点,然后你又想陷入一段或许可以称之为‘爱情’的感情中去,然后你选择了我——并不是真的喜欢我。”
夏烈依然不喜欢被评判,他很想生气又气不起来、语气依旧很耐心很诚恳地说:“我不是想去喜欢谁,我是喜欢你。想和你多说话,总想看你,看到你就开心,希望你和我相处时也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