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他听见白景程压低了音量,略带磁性的沙哑声音从话筒传过来:
“要不……你今晚……”
“猫这儿嘀咕什么呢?”
周昌平不知何时已经站到周深身侧,抻着脖子,审视嫌犯是的打量周深。
“啊、那什么!”
周深当即一本正经的板起脸色,在周爸面前自导自演的胡诌:“明天活动时间是么——六点六点,好好好,那就先这样啊!”
他朝着周昌平齐牙一笑,偷偷把手机背在身后,悄悄按挂了电话。
“谁买的?小程啊。”
周妈坐在饭桌前,递过一双筷子:“这孩子,总破费,上回给你爸买的那个按摩椅,也没见你爸用几回,都闲置了。”
“谁说的,”周昌平从冰箱里拎出一瓶啤酒放在桌上:“昨个我还用上了呢。”
“比你有心。”周妈拿目光嗔视周深,替他夹了一口青笋:“但你可别再叫人家破费了,礼尚往来,知道吗?”
礼尚往来,这个道理周深太清楚了。
但白景程似乎生活上衣食无忧,因而他们之间的所谓礼尚往来,绝大部分都体现在肉偿上了。
想到这,周深脸红的点点头,胡乱扒了一口饭。
周妈笑着夹过一口鱿鱼须,咀嚼了两下,伴随着一言难尽的口感,脸上的笑容逐渐消失。
她很艰难的做了一个吞咽动作。
“这——唉!”
周妈一撂筷子:“我就是闭着眼睛,也炒不出来这么难吃的菜!”
周昌平默不作声,低头去夹咸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