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妈实在是有些恨铁不成钢,直接忽略掉周深的性别问题了,拿手指点着他的肩膀:
“这以后谁要是娶了你……”
“咳咳咳——”周爸像是呛着了,狠狠咳嗽了几声,很适时的提醒她:“咱家是男的。”
“还好你是男的,不然肯定嫁不出去。”
周妈打量着周深,最终下了这么个结论。
刚才那个惊心动魄的吻,像是连带着把周深的三魂七魄给掠夺了,他数着饭粒一样夹起一口饭,理智已经全然不占上风,竟然鬼使神差的顺着话题问下去:
“那万一……要是嫁出去了呢?”
啪嗒一声,周妈夹着的一块青笋掉在桌上。
这话一出,客厅里突然安静的恐怖。
周深后知后觉的,也知道自己这话说的过了头,像是马上就要在此刻摊牌,很有坦白一切的可能。
他伏在餐座旁,胆战心惊的等待爸妈的责问。
周妈简直要被自己的儿子给气死了,但她性格里又实在不具备发火这一项特质,只能去拍周深的脑袋。
“就是嫁出去了,也得被婆家退回来!”
周深可算是松了口气,放下自己的碗筷,夹着尾巴灰溜溜的逃离现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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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六点整,天幕黯淡,只有遥远东方的地平线,透出些许微光。
周深梦游一样下楼,就看见白景程准时守在楼下的身影。
他套了一件黑色工装棉衣,裹住里面的笔挺西装,蓬松的毛领微微遮住下颌,眉眼深邃,一如往前。
车厢里,周深咬着一盒小笼包,竖着耳朵听白景程平静低沉的陈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