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双手死死抱住白景程的两条胳膊,拦在中间,把随时都准备bào起的白景程和迷迷糊糊,云里雾里的陈箐给分割开来。
“不是!”周深觉得自己简直比窦娥还冤,声音都是打着颤的:“你是真误会了!”
他一心解释,却忘了自己此刻还光着膀子。模样并不比身后的陈箐好上几分。
他的身影和陈箐一前一后,两人俱是衣衫不整,画面叠加在白景程脑袋里,让他觉得自己的一身热血蹭蹭上涌,如同当场灌下了一整瓶二锅头。
因为情绪激动,白景程的下巴又渗出血迹,一滴一滴,顺着下颌流出来。
周深惶惶噩噩,卸下力道,伸出手俯在对方的下颌上去摸,摸了一手血迹。
白景程绷着的身体终于缓和过来,他顿了顿,抬手,轻而易举的推开周深,后退了半步。
周深永远也忘不了对方看向他的目光,愤怒的,震惊的,痛苦的,不敢置信的,像是一把刀,映照出对方的láng狈无措,映照出自己的懦弱无能。
房内的空气仿佛凝固了,降到了冰点。
刚才所发生的动乱仿佛倾尽所有,此刻,屋子里只剩下一片风bào褪去后的死寂。
那么静,可周深还是清楚的听到,白景程离开的脚步声,一下一下,缓慢而又沉重,像是踩在他的心尖上,踩碎一地血肉。
大门处发出“啪”的一声,清脆决绝的声响。
周深追上前去看,不是摔门的声音,门口的窄柜上,赫然躺着一串孤伶伶、冷冰冰的房门钥匙。
他颓然的倒退半步,一身的气力游走殆尽,他还赤||luǒ着上半身,门窗都开着,冷风呼啸,穿堂而过。
周深依靠在墙壁一侧,垂下头,一手是斑斑的血迹,已经微微gān涸,没有温度,他连掌心都是冰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