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整日不得自由,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堪称现代良家妇男楷模典范。
现在,他每天唯一的盼头就是独守空闺,等着白景程下班开车载着他出去东逛西逛,顺道解决温饱问题。
但这种情况仍属少数。
事实上,白景程忙起来心力jiāo瘁,从餐馆打包晚餐再一路飙车回家就已经是拼尽全力了。
周深现在是怀抱huáng连敲门——苦到家了。
晚上,他活动着左脚的脚趾头,悄悄把固定支具的绷带解开一些。
小腿的肿胀已经消除,相比于之前肿成的馒头形状,起码是勉qiáng能入眼,不痛不痒,只有皮肉上残留着一抹淤青。
白景程靠枕着chuáng头,正认真研究一本项目书。
因为放心不下独守空闺的某人,他gān脆把工作带回到了家里,零敲碎打的逐一应付。
“哎,”
白景程警醒的一把打掉周深的爪子,替他把固定支具固定好:“别乱动。”
周深缩缩脖子:“我觉得都好了……”
由于一时情急忘了折页,导致他挺厚一沓的项目书还得重翻。
翻找到最后,白景程也失了耐性,他把项目书朝chuáng头柜上一扔,替周深将他受伤的那条腿垫高了一点。
“你还记得路吧?去科室拍片子。”
白景程环着周深的背,将chuáng上的人向下挪了挪,顺手将灯关掉:
“明天复诊,我可能有个会脱不开身。”
周深住院期间,基本上整个二院全都被他闲逛遍了,对于复诊的流程和线路早已经驾轻就熟。
他完全没当回事儿的点了点头:
“记着了。”
隔着夜色,白景程没能看见周深一副浑然不在意的姿态,听声音觉出一丝愧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