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检查完打给我,我抽空去接你?”
“真没事儿,”
周深平躺在chuáng上,在夜色中安安分分的一点头:“你忙你的,我都记着。”
白景程没有回话。
周深怕他不放心,继续说:“闭着眼睛都能找到,我都这么大个人了。”
他觉得挺不好意思,在夜色掩盖下瞧不出脸红,似笑非笑的埋怨了一句:
“我感觉……你管我跟管孩子是的。”
白景程也挺代入角色,gān脆搬出老气横秋的家长语气,拎了拎对方的耳朵:
“医生的话注意听着点,别总左耳朵进右耳朵出的。”
他话音刚落,两人心照不宣的,都在夜色中失声而笑。
周深的大话说得未免有些早。
他去复诊刚好赶上星期一,jiāo通堵塞严重。
福无双至,祸不单行,倒霉事件接二连三,等他赶到门诊厅时,医院里刚好迎来一个问诊的小高峰。
周深拄着一只拐杖,被推搡在门诊厅拥挤的人cháo之中。
他老天拔地,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好不容易挂上骨科的号。
等排上医生,一番jiāo涉过后,周深拎着一大兜片子,在熙熙攘攘的人流中一瘸一拐的走到放she科,又在放she科的长龙队中辛苦等候了大半天。
“单从片子看上去恢复不错,”
骨科的大夫都已经记住周深了,他捋下周深的一截裤管,将片子递还给对方:
“不过剧烈的运动还是不要做。”
周深卷起两张X光片,直奔主题的问:“我能下地走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