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景程很不敢置信的拧过头去看他,投下一道颇具震慑力的冰冷目光。
周深知道自己这回是撞到枪口上,踩了老虎尾巴。
他忙不迭伏低做小,弓着身子弯下腰,他一边伸手准备亲自伺候对方穿鞋,一边嘴里作着解释:
“我可不是故意的啊……”
白景程看着他一副笨手笨脚的怂样也不知该气还是该笑。
他踮着一只脚转身,拉着周深的胳膊将人拽起来,再借着对方的力道,不甚平稳的将一只脚踩进鞋里。
因为周深这么个误打误撞的意外插曲,方才yīn沉的气氛顿时烟消云散。
白景程替他把风衣领子立起来一些,很徒劳的又将衣服拢了拢,语气很温柔的低声问话:
“冷不冷?”
原本是不冷的,但对方态度骤然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反转,周深尤其招架不住对方突如其来的关切,有点受宠若惊的犯jī皮疙瘩。
这话完完全全是周深想着回问白景程的,他看着对方的衣服绒毛在路灯下泛起柔和的光,又将话题原封不动的回问过去:
“不冷,你冷不冷?”
“不冷。”
“你真不冷吗?”周深觉得四月初还是挺凉的。
“……不冷。”
“一点都不冷吗?”
“你是复读机吗?”
最后的一幕是,周深被身上裹着的一件风衣勒的死紧,风衣两只袖子绑在身前,打结系在一起。
这是个颇为新奇的捆绑方式,白景程走在前头,拽着风衣的一条袖子,牵羊遛狗一样拖着周深,沿着江边一盏一盏铺就铁艺路灯的江桥上闲情散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