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景程侧过身,将水杯和药放回到桌上,拿纸巾掉水渍:“他说过几天再来看您……”
“不是他……”
白芸菁摇头,颤抖着手,摸索着向前一点,捏住他的衣角,情绪不安:“阿程,妈求你……结婚吧……”
白景程低下头,躲开她的视线。
“你让妈放心……你别和他一样……”
白芸菁蹙着眉,表情痛苦,一遍又一遍的苦苦哀求:“你知道当年你爸是怎么抛下咱们的……”
“他到死都要和那个野男人死到一起!”
护理chuáng上的女人发出一声惨笑,声音尖厉,她皱皱巴巴的病服空dàngdàng的贴在身上,五官因消瘦而显得深邃,脸色异常苍白:
“死都不要脸啊!他们死在一起。”
“我是造了什么孽……他到现在还要害你……”
她情绪失控,嘴唇哆哆嗦嗦的,全身都在颤抖。
她抬手翻倒了桌上的水杯,开始在护理chuáng上来回撕扯自己腕间戴着的医用标识带。
chuáng头的呼叫器发出持续声响。
yīn冷的住院部走廊里,周深被两名拿着约束绷带的护士推搡着撞开。
他颓然立在门口,目光有些呆滞的,看掩了一半的病房内,两名护士用约束绷带控制住护理chuáng上行状疯癫的女人,按着针管,为她注she下一针镇定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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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你的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