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慷憋着笑问:“他们为什么要笑你啊?”
“还不是因为你!我当了三十年混混,书都没念多少,打扮成书生样,冯先生说我眼皮都快能夹死蚊子了!他们拿我当傻子看!不笑才怪!”
李慷笑出了声,何冠海更气了:“你还笑!一肚子坏水!”
“又不是我教你穿中山装的,怪的着我吗?”李慷眼睛笑成初一的月亮,“别说,你穿这身还挺好看的!”
“行了你!净会拿我开涮!”
一会儿李慷笑够了,说道:“他们不也应了吗,冯老太太怎么说?”
“说——等雁清回来,答应了,再带着彩礼,选个日子,换身衣服,正式去提亲……”何冠海拉着长调子,不情不愿地说着。
“你看,我怎么说的,不用去吧?你还不听!还要偷问我穿什么,他们看着你长大,你穿什么不一样?”
何冠海说不过他,便自顾自喝了一口酒,一皱眉:“这什么东西这么难喝?”
“洋酒,”李慷看他脸皱成包子,觉得很有趣,“不白喝,从楠姐酒箱子里拿的,我回头还得给楠姐付钱!”
“这酒多少钱?”
“不知道,但是应该不便宜。”李慷看了看手里的酒瓶。
“哎,我还没问,你今天接的货,怎么是楠姐的?她同意回李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