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打车到了晚夜,找到黄缔,一起下到了酒吧的负二层。
“你那同学什么来头啊,玩得也太野了吧,他们那个包厢几乎点了晚夜一半的姑娘。”晚夜就是黄缔家开的,他常年泡在这里,对里面的情况一清二楚。
“他……找了一群姑娘?”隋穆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舒教授居然会点姑娘?
他之前误会舒玉深是朵盛世白莲,不过在后来的相处中,他发现事情并不像他想的那样,舒玉深跟田恬好像就只是普通的老同学而已,舒教授还是那个抠门的苦行僧。
女朋友,不存在的。
所以听到舒玉深点了姑娘这件事,他是不信的……除非亲眼看到。
“也不是他一个人点的,那里面的人身份都很不一般,门口还有保镖守着,除了服务员,外面的人谁也别想进去。”黄缔指了指最里面的那间包房,“就是那儿。”
那间包房的门口一左一右站了两个保镖,脊背挺得笔直。
“陛下,你进去过了?”隋穆问。
“我哪儿进得去啊。”黄缔遗憾地说:“我倒是真想看看里面都是些什么人,这种大场面,我自打记事起就没见过。”
隋穆问:“那你怎么见到舒……同学的?”
“他出来打电话时我见到他了。”黄缔“啧啧”道:“他今晚的形象太颠覆了,我差点没认出来,然后我看到他往楼下来了,就悄悄跟着他,直到他进了那间包房。”
隋穆盯着那间包房看了半天,问黄缔:“你家的员工换衣间在哪儿?”
“你要干嘛?”黄缔兴奋地搓手,直觉告诉他隋穆要搞事情。
“进去看看啊,你不想吗?”黄缔想不想隋穆不知道,但他特别想,他想看看南浦禁欲代言人左拥右抱是什么模样。
让他失望的是,当他想方设法混进去后,发现舒教授宛如一朵盛夏白莲,出淤泥而不染,坐在角落里静静看着一屋子的脑满肠肥和性感美女上演生命大和谐,画面相当辣眼睛,他居然能面无表情地围观,差点儿被辣瞎的隋穆对他打从心底佩服。
看清进来的人后,他的表情才有了一丝波动,只见他眉头一皱,似乎马上就要跳起来教育隋穆这个不知轻重的蠢学生,但碍于目前的场面实在不适合搞教育,他才忍了回去。
隋穆被他要吃人的眼神盯着,走路差点顺拐,他顶着舒教授的死亡凝视,装模作样地收拾了些垃圾,拉着黄缔跑了。
“你不说他喝醉了吗,怎么见到我杀气还这么重?”隋穆确定门口的保镖听不到他们之间的对话后才问。
“他喝醉了并不影响他的杀气啊。”黄缔问:“他为什么想杀你啊,他不是你同学吗?”
“我跟他……有点误会。”隋穆含糊道,他并不想让黄缔他们知道舒教授的真实身份,再怎么说舒玉深也是南浦的老师,来这种地方点姑娘的事要是传回南浦,恐怕会被开除吧。
也不知隋穆是有意还是无意,居然忽视了一个问题:只要舒教授被开除了,他就不用再写那劳什子论文了。
他看了一眼之后,觉得自己怕是带不走舒教授了,便换了衣服,打算回宿舍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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