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言在床的另一边躺下,把话说开了,释然的情绪让他疲惫且放松。他想好好睡一觉,也许明天醒来陆谦就能回去,他们俩都能获得解脱。
在他马上就要睡着的前一秒,陆谦忽然不知从哪生出的力气,把他从床那头揽到自己怀里,再把上半身的重量都压给他。
明明他嘴唇都干裂了,可眼睛像含着水一样光亮。发烧之后呼出的气息比从前更烫,放肆地在景言皮肤上喷洒。
“不重要,你有没有以前那么爱我不重要了。换我来爱你,换我来对你死缠烂打,换我重新追求你,换你来教我爱,来救我,好吗?”
这大概是陆律师一辈子说过的最不知羞的话,可他没有脸红耳热,因为这心意表明得太迟了,就像追赶马上要开走的火车,哪还会在意奔跑的姿态好不好看呢?
他要用自己的爱把碎片的缝隙填平,让它变得比以前更完满。陆谦紧盯着景言,把他按在自己怀里,等他给自己当庭释放的许可。
第56章 (1)
他的手紧紧箍着自己的腰,隔着衣服也能感觉到热度。
陆谦眼睛明亮,脸色不知是因为发烧还是情绪开始泛红。他似乎很轻松地支撑着俯视自己,但景言能察觉到他渐渐因为体力不济开始有些颤抖的手臂。
连日的透支工作,加上药效还未发作,使得陆谦很想就这么抱着他倒头睡过去。但这样在他面前直白表露心意的机会太少了,也许就这一次,他忍耐着,大有对方不松口他就要看着他一整晚的架势。
景言转不过身,就往被子里缩,企图把自己整个蒙起来。“你这是利用我心软可怜你,胁迫我做决定...”
声音隔着被子听不清楚,陆谦给他拉下来一点,“那你不要心软,给我一个被折磨的机会行不行。”
他头越来越低,声音也越来越小,几乎就要贴到自己身上了。他还在叨叨些听了让人耳朵又痒又麻的话,景言连忙伸手捂住他的嘴。
两个人就隔着一只手的距离,陆谦在他手心舔了两下,湿湿热热的。
景言把手抽回去要坐起来,陆谦也跟着他动,两个人就坐在床上面对面看着对方。
在黑暗中看了半晌,景言忽然有些泄气。“你要试就试吧,但我不能给你任何保证...”
不能保证我什么时候才会忘记那些事,也不能保证再像以前那样爱你。
“没关系,”陆谦把他轻轻推倒,抓着他的手放在心口摩挲。“你把我的保证收下就好了。”
他一边说一边从背后把景言抱住,从他头发里的旋吻到耳垂,再到脖颈,明明很轻但又似乎很重,克制而又放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