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推出病房我才看见吕景致站在窗边,我突然很想拔了身上的东西抱住他,他跟着床走到我旁边,我用力的抓住了他的胳膊,但是我不知道我要说什么。
“我从来没有在乎你有没有被标记,你说我值得更好的,但我觉得你就是。”他这样跟我说。
……
我做了一个梦,梦见一个熟悉的声音给我讲故事,讲了一个被标记的怀着怨念的母亲,和带着罪恶的儿子。
气氛压抑,我与一个小男孩对立站着,周围一片漆黑。男孩缓缓抬头,眼角带着眼泪,问我为什么他就是alpha,为什么他的母亲会这么恨他。
我想上前去好好安慰他,我走上前去,伸手想要碰到男孩的脸。
“你…没有错,她不恨你的。”
但是还没有等我碰到,男孩便随着周围黑暗一同弥散开来,消失了。
眼前先是一片橙黄,渐渐变白。
“俞鹤?你醒了?你刚刚说什么?”渐渐睁开眼,对上了吕景致询问的目光。
他眼睛红红的,看来是熬夜了。
“我梦到有人一直在讲故事。”
他动作停了停,重新做到旁边的椅子上,手过来握住我的手。
“没有做梦,”他腼腆的笑了笑,我闻到了一股淡淡的烟草味:“我刚刚确实讲了,你听到了…”
“哦…”仔细的回想了一下那个故事,大半已经忘记了,只记得那个眼角带泪的小男孩。
“你妈妈不会恨你,你很好。”不知道为什么,我又重复了一遍。
他愣住了,刚刚揉捏我手的拇指都停下了,我回握了一下,手有点抽筋,并没有很用力。
住院的时间很长,每天输液让我没有食欲,但是意外的写稿的效率变高了。等吕景致下班来的时候我把新稿给他看,总共就五千多字,他看了很久。
“嗯?有什么修改吗?”
看他有点发呆,我用手在他眼前晃了晃。
“没,很好,不用修改了。”
他把电脑合上放到旁边的桌子上,倾身用嘴唇在我额头上点了点。
过了两周,我才出院回家。后颈那里贴了层纱布,走在路上总有人侧目,我习惯了,吕景致也注意到了,他把胳膊架到我肩膀上。
“你干嘛?”我瞪了他一眼。
“没什么。”吐息中一股烟草味,之前我不是很喜欢这种味道,但是在他身上闻到总是觉得很安心。
之后还是和平常一样,窝在家里刷微博,药有按时吃,可也觉得和之前没什么两样。
滴滴滴。
“喂俞鹤?”那头的人声音有点愤怒:“为什么出院了反而不写了呢?能不能解释一下?”
“住院我都带病赶稿,出院了我就不能好好享受一下病假了?怎么了?信不信我一篇稿子说你们杂志社虐待作者!”扭着身子在床耍赖,不知道怎么回事,最近干什么都没力气,躺床上都躺了两天了。
“呵…”一阵吕氏轻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