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淅沥沥地下起雨来,李津止和李迟彬撑一把伞在破旧泛黄的巴士站下,灰头土脸疲惫不堪地等到十二点半。

站台点一盏羞涩的小灯,盛满了灯下的长椅,填平了这阒静黑夜的千沟万壑。

“还没来吗?”李迟彬枕在李津止的肩窝半眯着眼问。

“总会来的。”李津止这样回答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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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三生的日子总该是疲惫又努力的,而这两样在李津止身上并没有体现出来一点儿。

李迟彬得了李津止的嘱托,只得上课瞪圆了眼睛,瞌睡就让何嘉扎他拧他,晚上回家睡个昏天暗地。

李津止自然是正常上学下学,除了正常的早晚练习倒是没再参加比赛,毕竟没走体育生那条路,老老实实地驻扎在书桌前,也不熬夜不拼命,按时按点作息。

李迟彬偶尔抢过陆莎手里的牛奶水果给李津止送去,顺便占占小便宜,一来二去陆莎就索性把这任务交给了李迟彬,自己撒手不管。

一切都有条不紊地在轨道上运行着,即便李津止偶尔还是拒绝李迟彬,但总耐不住李迟彬的再三逼近。李迟彬也总感觉李津止活得压抑,晚上翻阳台去找他时,李津止总一个人静默地坐在床际发呆,月色拥吻他,似乎他与孤独才是天作之合。李津止也尽量去迎合李迟彬,有时不吝啬表现自己的欲口口口望,把他按在桌面上疾风骤雨地去吻他,不像是厮磨,倒像是啃食猎物,在李迟彬素净的肌肤上留下一串吻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