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胁、恐吓,
那小子不知从哪里学了什么乱七八糟的。
言行举止、浑身上下都在跟我说,如果我拒绝他,他就准备在尺度超标的狗血剧之外,用自己写一部青春疼痛小说——给我看。
我恨得做梦都想掐死他,然而又无可奈何。
心电感应我们没有,但自他坦白之后,我们的“感同身受”变多了。
我发现我有一点舍不得。
他也发现了这“一点”,然后利用个彻底。
所幸靳家的女主人很快发现禁忌的迹象并果断将其扼杀,在这一点上我不得不说,我很感谢她。
如果她采取的解决方法不是那么激进的话。
她是那一代父母当中的佼佼者——单指学历上。
她的情商显然不太配套。
我必须得承认,我把她这一点完美继承了。
靳聿祯比我好些,但是他从那男人身上学到了更坏的东西。
变态的掌控欲。
这也是我在与他“感同身受”之后,仍然只有“一点”舍不得的原因之一。
我很高兴有人重视我,但我无法接受他把我当做一件东西。
生意的筹码、换钱的道具、或者其他的任何什么玩意儿。
那个男人,我的生身父亲可以为了捆住一个女人的身体——当然还有她背后的钱与名声,不惜耗费时间精力筹划一场绑架,绑架他自己的亲骨肉。
就为了让那个不再受他控制、妄图跟他离婚的女人将注意力从离婚协议书上转移到他们的两个孩子身上去。
而靳聿祯为了阻止我从他身边逃离。
把水果刀、安眠药,甚至还有不知从哪里搞来的农药,在我面前摆了一排。
滑稽到可笑的场面,却把我吓得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害怕什么呢?
当然是因为我清楚地知道,这些寻死的手段,他是真敢往自己身上用!
我早该知道。
早在初中那年我暗恋的男生满脸惊恐地看着我时就应该想到,这个小子为了达到目的可能会在背地里干出什么好事!
……千金难买早知道。
如果我早知道,高二暑假前的最后一天,我唯一一次,试图把他从楼顶骗下来的妥协之举,会被有心人拍下来发到我们母亲的手上的话。
我绝不会任由他把嘴唇贴附在我的嘴唇上。
那对我来说就和手背碰手背差不多,我事前有疑虑是因为他会和我想的完全相悖。
当时我压根没想到会被第三个人看到,更别说是她了。
双胞胎兄弟小时候在她面前玩过无数次亲亲,那幢房子里还有不少照片为证,当年还会引人一笑的举动,在十几年后竟让一位母亲崩溃到那种地步。
恐怕除了我们两个人本身会让人联想到极不堪的某两个字以外,还有她自身的经历作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