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

“对不起。”

两声“对不起”不约而同地响起,而后视线里张晋远的手臂抬起,把有些尴

尬的我抱了进去,接着微俯下身,完全紧贴姿势。

“道什么歉?”

“……操,你又说什么对不起。”

“对不起,是我心急了,”张晋远顿了顿,手在我后脑上安抚地揉了下,跟

着低喃着哄道,“下一次,栩栩不用问,可以直接和哥哥要求,只要是你想的,

哥哥都可以给你,相信我,好吗?”

不久前的逃避和试探,却换来张晋远此时此刻的真心相付,伤人不自知,张

栩你真过分。

“……我信你。”我难受又自责,压着扑通乱跳的心脏,贴在肩膀上的口鼻

发出让我十分脸红的鼻音,于是分离些许后,清咳了声,“下次我哪里又做不对

了,你直接说,我又不是小孩子了,不用你哄。”就很丢人。

张晋远自胸腔发出一声轻快的“哼”声,环在腰上的手又紧了一些,心情完

全变好的男人立刻故态复萌,说起骚话来:“我不说,下次还要弟弟来哄,哥哥

就爱弟弟哄,最好是弟弟脱了衣服去床上哄哥哥……”

操!

年前的日子悠闲,岁月静好,一切安稳得就像镜中花水中月,直到大年夜的

前一天,张耀吸毒被捕的消息打破了南城这一阵子里风平浪静的假象。

那日清晨,我又被张晋远闹醒,他说年夜饭的菜要早点买,要不会被抢光。

我被他好像很懂,煞有其事的样子,弄得紧张起来,等到糊里糊涂地被拐到人烟

嘈杂,几乎挪不动脚的传统市场后,再次被糊弄住。

直到七七八八买了一堆东西,我手上拎着收拾干净的鸡和鱼,忽然反应过来:

“你不是说我买年货,年夜饭你负责的?”

被人群隔了几步远提了更多东西的张晋远霎时一停,转身后那笑勾得周遭目

光聚集,好似静了一刹那,明亮而狡黠,“只说做饭,没说买菜,栩栩乖,这么

多东西,哥哥一个人拎不动。”

因为张晋远的话,四周极具压力的目光压得我吞下口里那句“早知道去酒店

定一桌”,只能无可奈何地跟上前头穿着休闲服,一副好哥哥模样的张晋远,贴

在他身后低估了声“回去和你算账”,而后和明显乐在其中的张晋远继续买买买。

半夜,从未有外人来过的公寓门铃响,先一步醒来的张晋远起身出去,半响

后,张晋远回来,在我脸颊上安抚地吻了吻,“事出突然,栩栩乖,等哥哥回来。”

已经察觉到不对劲的我,不知该如何反应,只问:“明天过年,你回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