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总对我这么有信心?”
“我相信自己的眼光。”
话说到此,再拒绝好像有些不近人情,况且自己对这个工作也并不排斥。
简榕不明白为什么他一直以来坚持的某些原则,在骆临川面前好像自动失效了。就像小时候跟爸妈犯倔,甭管嘴多硬脖子梗得多直,只要哥哥往他面前一站,分分钟夹起尾巴放平耳朵虚心接受教育,完了还必须让哥哥抱一抱揉揉头哄哄才行。
记得有一次简榕不舒服不想练琴,闹脾气不肯说自己难受,被爸爸劈头盖脸骂了一通,红着眼圈躲进阁楼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晚饭都没吃。结果等简枫爬上去一看,简榕小脸儿烧红浑身滚烫地倒在地上,已经神志不清了。这把一家人都吓坏了,赶紧抱着简榕跑医院挂急诊。简枫心疼得不行,把自己的零食玩具全都拿去哄弟弟高兴,小简榕委屈了一个礼拜才让哥哥哄好。从此以后但凡简榕闹脾气,只有简枫出马才管用,只听哥哥的话,别人谁都不好使。
简榕也不明白,为什么骆临川给他的感觉和简枫那么像,让他总是忍不住想要妥协。
“简榕?”骆临川忍不住出声提醒,这已经是简榕第二次走神了,他有这么耐人寻味吗?
“……抱歉。”简榕强迫自己将骆临川和哥哥一分为二。
“决定好了吗?我觉得,应该是我想听到的答案。”骆临川觉得自己对待简榕有着超凡的耐心,换另外一个人早就哪凉快哪玩去了。
简榕也没辜负骆临川的好意,淡淡一笑点头,“我愿意试一试。”
那一笑如冬日暖阳、夏夜微风,在骆临川的心湖吹出一圈涟漪,蔓延出一种名为心动的甜蜜滋味。
骆临川这边进展顺利,安德森那头却是鸡飞狗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