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现在是专家号,”秦景毫不客气,往常那种眼长在头顶上的态度又出来了,“一周就看一次门诊。”
“还专家呢,”肖轲才不吃秦景这套,“专家都上赶着上供呢,哪有让专家连轴转的。”
“都是些新来的,才毕业的,顶不上去,”秦景揉揉眉头,语气里透露出不耐烦。
秦景还跟三年前一样,喜欢和自己水平相当的人搭配手术,对大神级别的更是求知若渴,说白了肖轲觉得他就是有受虐倾向,人家骂他几句就舒服了,但就是对带新人头大。
“才毕业的怎么了?”肖轲不以为然,“你别区别对待哈,谁不是从新手过来的?你一下生也不会打骨钉吧?”
秦景累的不想多说话,纯熟地翻白眼回应。
“我还没问你呢,”肖轲轻轻踢秦景的凳子腿,“怎么之前的同事走了那么多?早上的时候我上来了一趟,医生就剩钟伟跟老吕两个了?其他的人呢?”
“都调走了,”秦景说,“去年新扶植了两家医院,调了一大批人过去,咱们仁和走的人格外多。”
“怎么?”肖轲压低了声音,“福利不好了?我是不是也要考虑跳槽?”
“省省吧你,没有的事,”秦景说,“你要是走了,估计我再熬上两三年也能寿终正寝了。”
“那怎么摁着仁和挖人?”肖轲见陈雁从走廊上走来,起身换了个位置,陈雁笑笑,揉着发酸的胳膊坐下来:“在谈什么?”
秦景自觉地从抽屉里找出放松胳膊的小锤子,陈雁接了,在右臂上敲敲打打:“年纪大了,给病人翻个身都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