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轲一直很佩服陈雁,平时木讷话不多的矮个子女生,有时候跟着上手术台搬病人,竟也毫不手软,该上就上,当真顶个男人用。
“在谈怎么之前的人走了这么多,新医院是认定了仁和好欺负?”肖轲继续说。
秦景毫不客气:“仁和多好欺负啊,金主又不管。”
肖轲想到陆川已经去世了,便问:“医院现在在陆晖手下?”
“嗯,”陈雁点点头,“不过他好像忘了医院在自己手底下了。”
“他一个生意人,”秦景嘲讽道,“医院这个一年拖着器械厂家好几百万的地方,他就算是想起来,估计也当想不起来。现在倒好,知道着急了,塞进来一批刚毕业的学生,我们一个人掰成两个人用,真不知道脑子是怎么想的。”
“我觉得他就没脑子,”肖轲从包里翻出自己的白大褂穿上,拍拍陈雁的背:“让老秦先歇歇,咱俩去认认病号?”
陈雁随着肖轲起身:“走吧,”顿了顿,又说:“肖医生,真高兴你回来。”
走廊尽头的风穿堂而入,撩动着两人垂到膝盖的白色衣角,在推门进入第一间病房的时候,肖轲手指微攥着扶手,停住脚步。
他说:“这里才是我当医生的地方。”
旋即走到一号床前,笑得明媚:“您好,我是医生肖轲。”
转完一圈下来,肖轲不禁唏嘘,三年前可谓是一床难求,不少人都直接在走廊里躺着等床,但现在六十张病床,只用了不到五十张,剩下的都铺着雪白平整的床单子空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