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工拿来一罐保湿乳,粉红的罐子,跟陆窥江的沐浴露俨然是一套,抠出些来抹在陆母的手上,一边抹一边跟陆窥江聊家常:“阿姨倔的很哦,洗澡的时候水温凉了一点都不行哦,非要把皮肤都烫红了才行哦。”
陆窥江淡声说:“她一直的习惯而已。”
“嗯嗯,”护工点点头,“也不敢给她用太热的水,万一晕过去就坏了。不过现在阿姨也好说话了不少,跟她讲道理她也会听的。”
“这种事情还是你们专业些,”陆窥江把梳子上沾着的头发薅下来,扔进垃圾桶里,去拉自始至终站在旁边的肖轲,“老师,见见我妈,不是能经常见到的。”
肖轲快步走过去,一手握住陆母手腕,一手从大臂上往下按着,护工见了,捂着嘴笑起来:“先生手法也很专业啊。”
“在老人科待过两个月,”肖轲拇指按压着手臂上的穴位,力度不轻不重刚刚好。陆母虽不说话,但也舒服地微眯起眼睛来,神态跟给陆窥江捏脖子的时候一模一样。
两人没待一会,陆母就到了要睡觉的时间。护工本想送他们出来,但被陆窥江制止了,礼貌道谢后打车离开了疗养院。
“这家疗养院还是挺靠谱的,”出租车上,肖轲翻着从网上查来的资料,屏幕的亮光把脸映的发白,“护工也挺专业。”
“嗯,”陆窥江点点头,去看窗外倒退的路灯,“不过”
“不过什么?”肖轲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