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声饺子包的不错,霍兰川想那口了,吃到胃里,很熨帖。

下班时候,陆友柏来约余声,问他要不跟他一块儿回家过小年,恋人不成还是朋友,别那么见外。

余声握着手机,是感激的,但他又不想给陆友柏错误信号,只好硬着心肠拒了,但也委婉地表示回头请他和几个朋友搓一顿。

陆友柏是个聪明人,哪怕心里头还惦记,明面上也不再紧追,给了余声足够的空间和时间。

刚下楼,余声就在公司门外看到了霍兰川的车。

同车的,还有他司机和秘书。

以往,霍兰川是非常忌讳他身边人和自己碰面的,所以余声一时不知道是不是该上车。

最后,还是秘书下车给他拉开了车门。

他和霍兰川坐在后排。

并不挤的空间里,余声却热得冒汗。

他一口一口地深呼吸着,像条搁浅的鱼——霍兰川的气息简直要把他毛孔都填满了,他紧张得上不来气。

这种紧张,简直比他当年暗恋江延时还来得激烈。

有种随时要犯心脏病的感觉。

余声也不是傻子,自己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可哪有被晾一个月晾出心动的?

别是有什么精神疾病吧。

他心里头嘀嘀咕咕,表面上低眉顺眼,乖得不行。

霍兰川看得心痒,把他手抓过去,面无表情地捏在自己手搓来揉去,把人手背揉得一片通红,也没撒开。

余声……

余声快背过气去了。

突然,这心动来得太突然了。

不知道书写命运的那双手又在搞什么幺蛾子,真是一天不折腾他就不痛快。

最终,车停在了超市门外。

余声表示自己一去一回不会超过半小时,霍兰川没理他,直接让车走了,拉着他进了超市。

余声心里有草泥马在舞蹈,但他包袱重,故意压平了嘴角,没做表示。

霍兰川也不废话,推一辆购物车跟着他。

余声在前面拿,霍兰川在后面跟,温馨又美好,俩人都默不作声地沉浸其中。

末了,余声扯了一袋饺子粉扔车里了。

霍兰川扫一眼饺子粉,“干什么?”

余声很无辜,“家里没了。手擀的皮劲道,你不是爱吃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