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39章
岑济死了?时安夏指尖微顿,抬眸带着疑惑望向岑鸢。
男子玉立在灯影里,发梢还滴着水,顺着脖颈滑入衣领,在净房带出的雾气中泛着微光。
她放下账册,伸手接过他手中的帕子,轻声道,“坐下。”又问,“怎么死的?”
他依言而坐,背对着她,肩线紧绷如未归鞘的刀。
时安夏指尖穿过他潮湿的发,帕子卷住一缕发丝,慢慢绞干水痕。
“岑济死在野风谷,离梁国界碑不过数百步。”岑鸢语气平淡,像在说气候的冷暖,“宛国人动的手,想嫁祸给北翼,意图挑起两国争端。”
帕子吸饱了水,沉甸甸的。时安夏换了一角,继续擦拭,“后来呢?”
岑鸢淡淡道,“我的人善后了,留下一个活口。你得把这功劳算到赵椎身上去。”
夫妻二人合计了半宿,又缠绵了半宿。公事私事都不耽误,只耽误困觉。
次日,顶着青黑眼圈的时安夏差人去寻岑澈。
岑澈对谢槐炫耀,“瞧,我在公主跟前独一份。她一到铁马城就差人寻我,你谢家还得靠我。”
谢槐却担忧,“莫不是公主知晓了你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