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外围,镇南军的屠刀,也在疯狂挥舞,收割着阵前敌军的性命。
前排先锋的距离,和乐进所部,正在迅速接近。
由于视线受阻,在激战中,很多联军士兵只能看到周围的友军和敌人,根本不知道己方全军的局势,是优势是劣势。
当他们能看到身后和身前都飘扬着敌军大纛的时候,就会慌张,就会心里没底。
他们不知道身后那支突袭的骑兵已经被围堵住,他们只知道身后有敌人。
若是对战其余军队也就罢了,他们也不是弱旅,可几番交手,大部分联军士兵,已经对镇南军产生了一丝惧意。
所以在交手时不免会后退,会慌张,再加上战力的悬殊,直接落入了下风,被镇南军迅速迫退。
哪怕他们占据着兵力上的优势,此时也落入下风。
乐进凭借着出色的目力,看着己方大军的大纛不断逼近,已经泌出血迹的嘴角扯出一个显得有些狰狞的笑脸。
随即一把扯下已经残破不堪的兽面吞肩甲,露出赤膊,擎起马槊。
“来来来!再战!”
说罢便朝着周围一众围攻他的辽州军武将杀去。
被紫黑色的罡气笼罩的乐进,如同恶鬼般嘶吼着继续冲锋。
身旁的作为亲兵的虎豹骑,此刻已经折损过半,仅余百十名,但仍旧毫不含糊的陪着乐进继续厮杀。
郑缨看着战意不减的乐进,又望了望镇南军本部愈发挺进的大纛。
策马来到郑昪身旁,焦急的说道。
“哥!不能再拖了,我们走吧!”
“再折损下去,就伤到根基了!”
而郑昪只是赤红着双眼,看着大杀四方的乐进,紧紧的攥着双拳。
“他怎么就是不死!怎么这么难杀?”
胸膛中翻涌沸腾的怒意,让郑昪难以自持。
“哥!左右不过一员勇将!我等怎能为此将大军置于险地,快走吧!”
“再拖下去就来不及了!”
郑昪看着郑缨焦急的双眸,长吐了一口气,闭目调整了一下情绪,果断下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