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天临打着饱嗝摸出手机扫码结账,颜简韵忽然拽住他衣角:"等等!"她指着收银台旁的手写菜单,
檐角的铜铃被穿堂风拨出细碎清响。
霍天临端着青花瓷汤碗回来时,颜简韵正用银匙搅着双皮奶。
"冬瓜薏米老鸭汤。"他把汤碗搁在转盘上,蒸腾的热气裹着淡淡药香扑面而来,"后厨拿砂锅煨的,你看这汤色——"
颜简韵望着那锅奶白汤汁里沉浮的枸杞,指尖在桌下悄悄掐算。
这例汤每日不同,昨日是虫草花炖鸡,今日换了祛湿的方子,倒像是专为秋老虎时节备的。
她舀起半勺抿了抿,薏米的清苦混着冬瓜的绵软,确实如霍天临所说,淡得像被雨水冲刷过的山水画。
"火候差了些。"她望着玻璃窗上自己与霍天临重叠的倒影,
"鸭肉该先用黄酒蒸过祛腥,薏米也该炒至微黄……"话音未落,手腕突然被温热掌心裹住。
霍天临不知何时绕到她身后,指腹摩挲着她腕间被汤匙硌出的红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