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天临愣神的功夫,那点咸香已经落在舌尖。
颜简韵看着他喉结滚动,忽然笑出声:"霍先生,您这吃相像极了饿牢里放出来的。"
话音未落,服务员端来最后一道双皮奶,乳白奶皮上透着光,霍天临的碗却已经见底。
"真吃不下了?"他望着颜简韵面前纹丝未动的双皮奶,喉结又动了动。
后者护住碗往后缩:"说好溜缝的!"
话音未落,霍天临已经招手要了新碗米饭。
颜简韵眼睁睁看着他往空砂锅里倒饭,金黄汤汁裹着米粒在瓷碗里翻涌,男人腮帮鼓动如仓鼠囤粮,连盘底炸得焦脆的葱段都捡了个干净。
"你……"她刚要开口,霍天临突然把空碗倒扣在桌上,米粒竟半粒未落。
"压实了。"他抹了把汗,眼尾泛着运动后的薄红,
"这店家实在,饭都压得像砖头。"颜简韵盯着他衣襟上沾的米粒,终于笑倒在竹编屏风上,震得墙头悬挂的腊肠轻轻摇晃。
暮色渐浓,竹编灯笼在青砖墙上投出细长的影。